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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月鹿也不賣關子,竹筒倒豆子交代的明明白白:「具體細節我也不清楚,反正那個賣花的和萬貫賭坊大看護混在一起。也是聰明都用在一肚子壞水裡面。那大看護也幾分真本事,混在人群裡頭一手拐把那個梁丘木給打殘。」
梁丘木當時只是覺得被人推攘的一番,腰間一陣劇痛,緩了一下就好多了。當時局面混亂也輪不到他多想。等回了家想找姬妾洩瀉火才發現不對勁。折騰幾天,梁丘木慌慌忙忙的讓人請來大夫,大夫一把脈,只是說他虛火燒肺之類。吃了幾天藥不見效,梁丘木越想越恨。
他在梁家被慣著,就因為是長房唯一的男丁。下面二兩肉可是要傳宗接代的,這下全完了。梁丘木心裡這個恨啊!正好周滑上門來,這老奸巨猾一眼看透傻侄子還怒氣著。他也正好為那袋被侄子要回去的錢,心裡窩火。三言二語就鼓動了梁丘木。
「居然是這麼回事。」武十七郎感慨道,「那梁丘木為什麼會死?」
「據說是因為驚怒過度,其實主要是胡亂吃藥把自己吃死的。聽祿大夫說原本休養休養就可以好,梁丘木非吃了一堆虎狼之藥,又整天折騰自己。」張月鹿撇撇嘴。
男人對下半身慾望的執著,真是難以理解呀。
又閒聊幾句,井月起身告辭。教坊司原定劍器領舞受傷,若不能好就需要井月代替。井月雖然精通劍術,然而舞蹈底子薄弱,如今日日苦練。今日還是容大家親自幫她告假,才能出來。
張月鹿對武十七郎揚揚下巴:「十七,你先送井姐姐和六娘回去。自己回頭的路上小心些,可別走錯了路,學著那個梁丘木盡往不正經的地方去。要不我躺在家裡也不安心。」
惹的明六娘發笑,伸手戳戳武十七郎,學著月鹿的語調又說了一遍。
張月鹿目送她們出門,咂咂嘴:「要是十七郎沒聽出來我話裡意思,怎麼辦?」
聞人貞將杯子擱在小方几上,淡淡的說:「若他聽不明白,這般愚鈍,你就是操心也無用。」反正不管武十七郎回不回來,你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張月鹿輕輕吸了口氣,覺得也有理,歪頭看向聞人貞:「幼果來看我,可還是有什麼事情?」
「原本是有。不過,現在我卻不知道該不該說。」聞人貞墨玉般的眸子看向月鹿。
張月鹿一愣,心裡突了一下,又不知道為何,不多想,開口追問:「幼果你這話說的,可讓我心裡七上八下。你們之間,我自問可以肝膽相照。」
聞人貞眸光深邃,一貫清淺的語調問道:「祥泰公主為何而來?」
張月鹿一愣,這她還真不知道,她佔了主場優勢,公主殿下來之後話題一直被她引導。張月鹿只好回答:「我出獄蹊蹺。」
聞人貞端坐在方凳上,清衫白裙長發素顏,像雪中白梅。那雙濃墨星眸叫張月鹿看不透:「你們閒談甚歡?」
張月鹿頓時一驚,卻也不好隱瞞:「恩。」
聞人貞那雙星眸瞬間暗了暗:「我記得,從前你並不看好她。」
張月鹿忍不住想摸摸鼻子,她能說,她現在也還是不看好那位公主殿下嗎?你們沒來之前,我正愁著改變歷史的程序,這一偉大使命吶。
聞人貞見她不說話,垂眸笑了一下:「呦呦,我們還會去江南嗎?」
張月鹿心一沉,她曾經那麼熱切的說著要去江南,要帶著幼果一起去江南。在揚州城杏花煙雨中,撐一桿油紙傘穿過垂柳蘇堤,漫步在白牆黛瓦間青石小路上。坐在烏篷船頭,聽著船坊中吳儂軟語的小調,吃一片桂花糯米藕。
「幼果,我」
聞人貞側頭看向窗外,水環假山,竹影婆娑。她無聲一嘆:「江南路遠,動身宜早。」
張月鹿額角都滲出冷汗,聞人貞這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