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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詠幸!別再這胡說八道。我知道你擔心妮歡,你想幫她,但絕不是這麼個幫法。這種罪名怎麼能擔下!」周密急聲打斷。
「副社長認罪才是對的,可是你想大事化小就不對了,這種事性質那麼惡劣。她就該受到該有的懲罰」何施囂張地嗆了張詠幸一聲,而伸手後指著王妮歡。
爭辯白熱化,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都回到了周、王、何三人那。再沒人關注張詠幸了,所以沒人看到她那張臉,早已沒有什麼驚慌失措,只有平靜,古怪地平靜。
張詠幸自是知道王妮歡不可能去偷錢的。而且她也知道事情的真相總會被查出來。
她同樣知道,那個痛苦驚慌的人是自己血脈相連的表妹,那個深受長輩喜愛的表妹,那個自己一直被耳提面命要細心照顧的表妹,那個發生什麼壞事都會牽連自己的表妹,那個讓張詠幸活得疲憊不堪,自己卻能肆意張揚生活的表妹。
今天看到她被團團圍困,張詠幸突生一種快感,她突然想知道些新東西。她想知道若王妮歡背負了許多汙點,墜落塵埃,那她是不是就再也不能肆意張揚,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徹徹底底從張詠幸的生命漩渦裡掙扎出來。
惡意或許就是癌細胞和病毒的混合體,它既會自生,也會傳染。人們無法逃避生病,也無法逃避惡意的滋生,視乎你怎麼去面對它。有些人消解它,就是個善人。有些人屈從它,變成了惡人。有些人屈從它,卻被他人及時遏止了,那便又變回了善人。張詠幸很幸運,周密讓她失去變惡的機會。
「我們要查清楚。」這種無意義的爭辯實在是煩透了,顧奇越終於說話了。
「事情都那麼清楚了,還查什麼?」此時的何施正在享受自己的高光時刻,周密這個社長在她面前都光芒打折,這個平時不顯山露水的顧奇越算什麼。
「我相信不是王妮歡拿的錢。」顧奇越不用前面被反覆提及的「偷」字。在這樣的場景下其實說「拿」都會對無辜之人造成傷害。更何況這事情裡面有太多未確定的問題,是「偷」還是「拿」真不一定。
「你相信,怎麼相信,都人贓並獲了你還相信。憑什麼?憑她這張臉?憑她有錢?」何施嗤笑道嗎,她就是噁心顧奇越,讓顧奇越為了不落個「拜金」的名聲而放棄爭辯。
「對,就憑她有錢。」顧奇越卻不按牌理出牌地認了這個說法。
「你這是在跪舔有錢人嗎?!!」
「我只是不迴避現實而已。王妮歡很有錢。一個隨隨便便用幾千塊錢包的人正常情況下是不會去偷幾百塊錢的,除非她有病,這就是現實。
不說什麼愛不愛惜羽毛,這件事本身就很麻煩也很危險,我不覺得一個有錢人真會去幹 。」顧奇越平靜回道。
「所以你是說只有窮人才會去偷錢嗎?在你眼裡只有窮人才道德敗壞嗎?」顧奇越的平靜惹怒了何施,顧奇越像一根正舒展著身體的「線頭」,可惡程度超出了何施以往可見的所有「線頭」。【這就是一個拜金恬不知恥的小人。】
「家住山林之人不求樹,家住河邊之人不求水,這是常理。結果現在只是把樹、水換成了錢你就覺得變成冒犯了嗎?若我這話傷到了無辜的窮人我道歉。但是迴避事實不是好事。
覺得金錢天生帶惡也是不對的。性質都是人賦予的,既賦予了它惡性也賦予了它善性,現實就是有錢確實能讓人少做許多低階惡事。」顧奇越道。
「我從沒見過有人能把愛錢說得那麼冠冕堂皇。」何施譏諷道。
「我真不是想說金錢的重要性什麼的。我只是想表達王妮歡拿錢的可能性很低。我相信你能來吳華讀書,這話你就不可能聽不懂。
所以你不要胡攪蠻纏做出一副完全不懂的樣子,你是在深陷什麼裡面只有你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