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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謙牧一轉身便露出了身後沉著臉的顧天遠,嚇得李清宸好險沒咬到舌頭。
「顧伯伯?您、您也在呢。」
李清宸小心肝直顫。
討好未來大舅子簡單,盛世親爹可是最難搞的,這老爺子嫉惡如仇,讓他知道自己在盛世沒離婚時就想挖牆腳,指定完蛋。
顧天遠根本沒心思關注他,掃一眼便罷,擰著眉對顧謙牧說道:「這是李家的李清宸,看著像撞傻了,你送他去醫務室吧。不用急著回來。我一個人又不是不行。」
「這……」
「怎麼?你不信?」顧天遠高聲道,「他畢竟是我親兒子,還敢打我不成?」
顧謙牧心說我哪是怕弟弟打您,明明是怕您打弟弟,不好明說,妥協道:「那我去去就回。」
心裡已經打定主意趕緊回來。
李清宸聽他們擅自安排自己的去向,屁都不敢放一個。
別說他從小就怕極了顧伯伯,這倆人更是他翻盤的希望,只是送他去醫務室而已,只要不送他去火葬場,去哪都行。
顧天遠哼了哼,見顧謙牧帶李清宸走遠了,才拄著柺杖踏進洗手間。
他腿腳不太利索,有些一瘸一拐。前面幾步走得慢極了,可一進洗手間大門,便極力裝出副正常行走的模樣。
裡頭盛世剛洗了把臉,估摸著手錶也該拍完了,正要出去,就看見鏡子裡多了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一雙銳利的眼睛毫不斜視地盯著他後背。
盛世抿了抿唇,把手擦乾淨。
這才轉身道:「顧總好,您是來盯梢的麼?我說過了,我不會陪你見什麼……」
話說到一半,眼角餘光掃到了顧天遠手裡的柺杖,眉頭一擰,終於變了臉色:「……這柺杖怎麼回事?你腿傷了?」
顧天遠身體很好,也不屑學那些浮誇做派,除非受傷,否則沒理由忽然用上柺杖。
顧天遠心裡知道盛世是在關心他,可他強硬慣了,從來學不會賣慘,咳嗽了一聲,板著臉道:「扭了而已,死不了。」
其實不是扭的。
是和盛世吵架那天精神恍惚,沒留神走上濕地板滑摔了。
顧天遠見盛世不說話,只拿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望著他腿,心裡彆扭得厲害,忍著疼,丟開柺杖走了兩步,粗聲粗氣道:「說了死不了。」
盛世咬唇,不願意承認自己關心他還被他發現。
半晌才憋出一句大實話來轉移話題:「好像鴨子走路。」
顧天遠:……
想打兒子。
最終沒捨得打,只是兇巴巴地瞪了盛世一眼,便從口袋裡取出個表盒放在洗手檯上,「拿去,成人禮就這麼一個,以後別亂捐。」
盛世微微愕然。
表盒裡赫然是他剛剛被拍賣的手錶。
顧天遠居然拍下來了?
他什麼時候這麼關愛自己了?他怎麼知道這是自己的成年禮物?
還是盛世太年輕,凡事不會深想。
他成年時顧謙牧也才剛剛大學畢業,哪來的那麼多零花錢給他買名錶。不過是顧天遠借著顧謙牧的手送給他,卻又不肯說出來罷了。
顧天遠怕他不肯要,硬邦邦地補了一句:「八十五萬,記在帳上,賺回來記得還我。」
盛世:「……」
是他想多了,顧天遠還是那個利益至上的顧天遠。
盛世垂著頭,小心翼翼地把表盒裝進口袋,復又想到,如果只是為了讓自己欠錢,顧天遠似乎沒什麼好處的。
合同在身,他本來就要給公司賺錢,加上這筆債沒有任何意義。
「東西給你了,我走了。」顧天遠道。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