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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不掉的。」顏霽臉上露出慘烈的笑,「這是qw06型號追蹤劑,你用八四消毒液洗都沒用。」
狄先生臉色變幻,最終心一橫撲向顏霽。他比顏霽高一個頭,體魄彪悍強壯,兩方實力懸殊過大,顏霽基無掙扎之力。
「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顏霽猛地睜開眼睛,死死盯著狄先生身後一字一頓的大聲說:「所以你打算強/奸我?」
狄先生獰笑,張口欲答,「是」字已經到了舌尖,他猛地鬆開顏霽,扭頭看向自己身後,幾乎一瞬間,他衝到水泥平房前,將門邊亂七八糟的各種日用品踢得亂飛。
「啪嗒。」
黑色對講機從簸箕裡飛出來,孤零零摔在地上。
狄先生抓起對講機,抬起頭臉色鐵青,雙目爆凸盯著顏霽。
顏霽的眼前天旋地轉,景物人影重疊碎裂,多看一眼都要暈眩,她依靠鐵柵欄支撐身體,平靜的問:「狄先生,你要坐實自己的罪行嗎?」
狄先生攥緊對講機朝著地面狠狠一砸,口中說了一句波斯語,快步沖向顏霽。
顏霽抬起胳膊,手虛虛一揮。
狄先生忽覺腦後生風,來不及細想,後腦勺劇痛如裂。他伸手一摸,溫熱的液體濕噠噠沾了一手,觸目驚心的鮮紅。
十一從牆角走出來:「我還以為我沒機會出場呢。」
顏霽微微一笑,再也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第48章
顏霽夢見簸箕,夢見塵灰,夢見陽光,夢見窗外的梧桐葉,夢見吵鬧的教室和喧譁的初中生。
猛地驚醒,白牆、黑板、桌椅,桌肚裡塞滿厚厚的初一教材書。
原來是一場夢。
她夢見自己長大,遇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人,經歷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像雨後的公園小道,花瓣和爛泥攪合在一起,再也沒有照片上的風景。
少年顏霽心有餘悸的揉揉眼睛。
大掃除之後教室裡空無一人,凳子反扣在桌上,拖過的地面殘留著一道一道草率的水漬,微濕,凌亂,毛毛躁躁。
身後傳來粉筆劃過黑板的摩擦聲——「噠——哧哧哧……」
聲音連綿不覺,吱吱呀呀吵得耳朵難受,顏霽不勝其擾,一股怒氣直頂天靈感,抬腳一蹬桌子,書桌鐵腳劃過地面發出尖銳的聲音,嚇得身後的聲音截然而止。
顏霽雙手插在校服運動褲寬鬆的口袋裡,轉身斜仰起頭:「吵死了,怎麼就剩下你一個?」
畫黑板報的晏燈踩在凳子上,扶著黑板小心翼翼扭過頭。她比同齡人看上去要小一些,像是裹在短袖校服和藍色臃腫運動褲裡的一截藕芽,玉白纖纖,清嫩脆口。
一折就斷,看著就好欺負。
少年顏霽則像太陽下的一株單竹。單竹幼時密被白蠟,遍生小刺毛,如十三歲的顏霽支稜了一頭零碎短髮,青澀稚嫩的臉上滿是不耐煩:「問你話呢,還要弄多久,我要鎖門……」
顏霽的斥問截然而止,她的目光被黑板畫吸引,顏筋柳骨的板書和惟妙惟肖的粉筆畫令她嘆為觀止,心底煩躁不耐的怒氣頓時消散一空。
顏霽毫不吝嗇的讚嘆:「你畫的?太厲害了吧!你是不是打算考藝術生?學了多少年呀這一手太帥了。」
接踵而至的問題讓晏燈應接不暇,直白的誇獎讓晏燈不知所措,初中生涯還沒有開始,她已經覺得難以招架。新同學有著夏日烈陽般灼目的神采,笑起來肆意又張揚,像一頭莽撞跋扈的小惡龍。
顏霽退後半步,雙手撐著桌板一躍坐上書桌,脖子上的黃銅鑰匙一晃一晃:「你怎麼不說話?我叫顏霽,你叫什麼名字?」
在顏霽炯炯有神的目光中,晏燈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