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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葉雲嘉回答,然後又敘述自已從醫院出來,心裡空落落的,正好公司裡沒什麼別的事,就去美國考察那家一直有意向合作的公司。“我想隔了整個太平洋,就會忍著不找你,就會不想你的。”他說,語氣些許落寞。
蘇婉兒抿了唇,這樣的情誼,自已能說什麼,所以,只是安靜地坐在那裡,什麼都沒有說,甚至垂了眼簾,不敢看他的眼睛。因為對於這個男子,她始終覺得像是自已弟弟,自已的孩子,是需要大人疼惜的孩子,一如那一年在長安,他站在水門汀上看井臺上的水那種倔強的孤寂,讓她那樣心疼。
“不過,沒有用。我每一刻都在想你快不快樂,這個婚姻你願不願意,嚴清雅那邊,四哥要怎麼處理,隔了整個太平洋,我才發現一切都很清晰。所以,我回來了。就是想在你結婚之前,再問一句:蘇小喬,你不愛我沒關係,但是,你告訴我,你愛不愛葉謹之。你誠實地回答我,如果不愛,這一場婚,我們不結了。至於如何不結,如何處理,讓我來。相信我,雖然我不在乎葉家和陳家,但因為你,我會全方位考慮他們,我不會讓葉家與陳家丟臉,也不會讓蘇家有任何的不幸與損失。”葉雲嘉一字一頓,即便中途有些許咳嗽,他也強忍著,將這一段說完,才開了窗,扭過頭劇烈咳嗽了好一陣。
蘇婉兒靜靜坐在那裡,想起不久前,陳昭華也這樣問過她,因為江湖傳聞葉謹之那方面不行,與嚴清雅六年,沒什麼實質性的內容。那時她也問過自已,是不是該停止這一場婚禮,讓一切呈現另一種發現。但答案是否定的,因為她思前想後,都不相信真的可以有一種方法讓葉家、陳家、蘇家都不受到傷害,讓葉謹之一點都不難堪,讓陳昭華不受到眾人唾棄,而自已一定就比這樣更好。
同樣,如今,她依舊是這個結論。她知道葉雲嘉很厲害,能在那樣的環境下成長,並且在二十出頭,就能掌控大型的公司,每一次決策都是眼光獨到。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可以把一切處理得不留痕跡,水到渠成,不讓任何人受到傷害。尤其葉家與陳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若是處理不當,失了顏面,讓人看了笑話是小,江府郡園那邊其實就是個危險的存在。再說,上一次與父兄嫂子見面,他們十分喜歡葉謹之,對這場婚禮滿懷期待。
再者,雖然葉雲嘉不在乎悠悠眾口,不在乎那麼多,但她清楚他其實多麼渴望親人的關懷,他對父母、對家人的感情是愛恨交加的複雜。即便她不愛葉瑾之,遲早判決這場婚姻,也該自已親自來,而不會在這個時刻將葉雲嘉推入無法迴轉的境地。何況,蘇婉兒自問自已對於葉瑾之的感情,並不是不愛。只是彼此的阻隔太多,他雖然做了那麼多,但到底沒有明確,尤其是與嚴清雅那一段,自已貿然陷入,怕以後若是有了變故,回頭太難。
說實話,她剛剛聽陳老狐狸說到青瓷拍賣的這個節目是葉瑾之來談的,並且很坦言,對於她的過去,他接受,並且希望陳家人也接受。那一刻,她真想立刻去找他,什麼都不管,撲到他懷裡哭一場。這麼多的人,包括陳昭華都不曾想過去說服陳老狐狸接受蘇家,接受她的過去。他只是保護她,不想讓她受傷害,可是那麼多的人,或許只有葉瑾之知道她最在意的是什麼,並且為她做了。
所以,無論是情勢,還是道義,抑或是情感。這場婚禮不得不舉行。蘇婉兒迅速分析,此刻,她心如明鏡,對於這些複雜的關係,以及如同賭博的抉擇,她毫不猶豫。以至於葉雲嘉咳嗽一陣,緩過氣來,問:“你愛他麼?”
蘇婉兒其實不能確定自已是否愛葉瑾之。她也曾認真想過這個問題,但只知道自己一遇見他就慌亂,變得不像自己,自己會不由自主地冥想跟他一起生活,會經常想到他,會因為想到他可能去見嚴清雅而心裡焦灼難過地睡不著。
如果真如周瑾說的,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