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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為自己泡了杯黑咖啡,喝完,吹乾頭髮,換好衣服,拿了張房卡,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入夜後的申市,才真正到了她最熱鬧的時間。
飯店的酒廊裡隨處可見約談生意的商務人士。他們西裝革履,精神煥發,或是派發名片,或是輕聲淺談,一身寬鬆t恤加休閒褲發林驚蟄出現在其中不可謂不突兀。
但他彷彿毫無所察,出示過房卡後,便徑直走向了酒廊靠窗的一處桌子坐下,點了杯低度數的特飲,也不喝,隨意地推到桌面中央,又抽了旁邊架上的一本雜誌翻閱。
雜誌是最新一期的,和財經有關,上面講到了申市即將開業的交易所,編輯卻隱隱帶了些個人傾向,似乎不大看好未來的股市發展,文字當中數度提及了幾年前那場聲勢浩大的&ldo;股票災難&rdo;。
林驚蟄走馬觀花地瀏覽了一遍,還不等翻頁,餘光走近了一雙擦得十分乾淨的皮鞋,他抬起頭,與來人對視,捕捉到了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情緒。
這人穿著一身常規西服,腋下夾著公文包,梳了個大背頭,體型中等,身上帶著明顯的業務氣質。
對方看了看那杯沒有動過的特調,又看了看他,有些不確定地開口:&ldo;您好,您是……林先生嗎?&rdo;
來了。林驚蟄啪的一聲合攏了雜誌,漫不經心朝對面比了個手勢:&ldo;請坐。&rdo;
居然真的是?!
對方顯然為他完全超乎想像的年輕感到吃驚,愣了數秒才反應過來,趕忙伸手:&ldo;您好您好,我是田大華,您叫我……呃,小田就好。&rdo;
&ldo;田先生。&rdo;林驚蟄態度淡淡的,也不計較田大華的失態,示意服務生將剛才收走的酒水單再拿回來,他開口平靜道,&ldo;不好意思,下午才趕到申市,約您的時間有點晚。&rdo;
他這樣四平八穩的態度倒叫田大華七上八下的一顆心慢慢回到了肚子裡。
田大華點了一杯雞尾酒,就著酒廊昏暗地燈光不著痕跡地打量林驚蟄的模樣。他剛才還以為自己被搞惡作劇的小孩哐了,可現在現在再看,對方也只是外表年輕而已,一舉一動,一言一行,莫不沉穩得比他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在申市幹這一行多年,每日也算是跟無數上層人士在打交道,接觸過無數的特權階級,眼前這一個,就明顯帶著和那些人同樣的氣質。
這大約是哪家豪門或是大領導家的公子哥?田大華態度不敢隨意,笑著開口:&ldo;林先生比我想像中還要年輕有為,老實說,剛才見面時真的嚇到我了。&rdo;
林驚蟄笑了笑,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他的年輕既是資本又是短板,從決定回來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田大華是他剛才入住時給禮賓部的行李員塞了五十塊錢找到的路子,對方能在和平飯店發展出生意,手段上必然有過人之處。林驚蟄剛來申市,手裡沒錢,舉目無親,又懷揣著那樣有些瘋狂的計劃,缺的正是田大華這樣一個有手段有路子的合作者。
他開門見山:&ldo;田先生,我要註冊一家公司。&rdo;
九十年代,諸如申市這樣的大城市,每一天都會有無數人前赴後繼投身進滾滾的商業浪cháo當中。田大華習以為常,點了點頭:&ldo;這您就找對人了,我就是做這個的,只是不知道您想註冊什麼公司?註冊資金是多少?&rdo;
&ldo;地產公司。&rdo;林驚蟄好像琢磨了一下,緊接著用一種絲毫不當回事的輕鬆語氣接著道,&ldo;註冊資金,暫定二十萬就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