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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蘭英看到了海浪,也愣住了,淡紅色的嘴唇微微張開,眼睛怔怔的望著海浪,臉上的表情非常奇異,像是歡喜,又像憂傷。
米清泉看到海浪和蔣蘭英的表情,笑著說:“那是老陳的太太的女兒,叫小英,噢,小英和小雪,是同學,也和你是同學,看樣子你們是認識的。”
米清泉說著,又向不遠和的蔣蘭英揚了揚手,叫喊了一聲:“小英,你爸哪?”
蔣蘭英這才回過神來,向米清泉笑了笑,指了指樓房,說:“在裡面。”她雖然只是淡淡一笑,但在陽光下,仍然發出眩目的光彩。一個女孩子清純到極點,就是誘惑,她雖然不想誘惑誰,但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美的像個天使,有的男人會感到聖潔,有的男人會感到性感。
海浪不是個純潔的男人,還是感到蔣蘭英這一笑,是聖潔的,是純淨的,就像山泉的流水,就像初升的朝陽。
米清泉低聲對海浪說:“你要和小英打個招呼嗎?那我就進客廳等你,你快點。”
海浪點點頭,慢慢向蔣蘭英走去。
蔣蘭英只穿著一條藍色的裙子,裙子的下襬到膝蓋上房,露出一段潔白如玉瓷般精緻的小腿,腳下踏著一雙紅色拖鞋,手中拿著一隻花壺,看樣子,像是準備去澆花。
“嗨,你好……”海浪竟然有點笨嘴笨腮,不知說什麼好了。
蔣蘭英靜靜的望著越來越近的海浪,像是看著一個裹著巨大旋窩的強勁龍捲風逼了過來,像是要把她吸進去,她想躲,想逃,但是海浪那迷人的笑容,讓她全身痠軟,沒有力氣逃開。海浪的笑容和聲音,不止一次出現在她的夢中,她抗拒過,一直對自己說:不可以,不可以,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我們很快就會分開,在一起只會讓自己受傷,我不可以想他,不可以念他,就讓這一切停止吧,就讓他的音容笑貌在我的腦子中,在我的靈魂中,在我的睡夢中吧。
蔣蘭英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抗拒,都抵不住海浪的微微一笑。當海浪向蔣蘭英微微一笑的時侯,蔣蘭英辛辛苦苦為自己建立的城堡,轟然倒塌,她彷彿可以聽到那種倒塌的聲音,她更聽到自己的心靈深處傳來一聲嘆息,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躲不了了。要來的總是要來,要走的,也還是會走。
蔣蘭英微微笑了,笑的時侯,在陽光下露出潔白的牙齒,露出一左臉頰一個淺淺的小酒窩,她就像是天使和精靈的混合體。
“……嗨,你好……”蔣蘭英笑著說:“你來找我爸?”
海浪笑著說:“對呀,我陪米伯伯來找你爸。我來之前,不知道陳老闆就是你爸爸,想不到,在這裡又見到你!”歡喜之情,溢於言表。
蔣蘭英笑了:“你當然也知道,他並不是我親爸爸,他只是我媽媽現在的丈夫。”
海浪說:“今天星期天,不用上課嗎?你們高三不是快高考了嗎,沒有加課嗎?”
蔣蘭英說:“就是快高考了,才不想把自己逼的太緊,今天我沒去,在家裡澆澆花,修修草,讓自己放鬆一下,到了高考的時侯,才不會有壓力。”
海浪笑道:“你有個有錢的爸爸,就算考不好,也一樣可以讀所好大學,就算不讀大學,也一樣不用擔心以後的生活。”
蔣蘭英笑著說:“你看我像是依靠別人的女孩嗎?”
海浪說:“不像!我也就是開個玩笑。”
兩人都凝望著對方,眼睛不捨得離開對方,彼此好像有千言萬語要說,但又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這時,從另一個房間中走出一箇中年美婦,相貌和蔣蘭英很肖似,遠遠的叫喊了一聲:“小蘭,水都滿了,你還灌不灌水?”
海浪轉眼看了一眼那個中年美婦,笑著說:“那就是你媽媽吧,真漂亮,和你一樣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