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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沒想到邦秀會說出這樣褻瀆的話來,一時無法思考、無法做答。
“還好學長是男的。”邦秀有些神經質地說,“我因為不像你是個變態,所以也不會和男人交往。真搞不懂你!噁心!男人之間感覺很好嗎?倒是製造了賣錢的新聞……”
一聽到“新聞”,泉的心臟“突”地一跳,一股巨大的恐懼感無聲無形地向他壓來。
“他——”費力地衝破邦秀施與的壓力,泉艱難地說,“他喜歡的人……並非男人,而是我這個個體!”
話一出口,無畏的勇氣立刻給了他力量。他忽地挺直了腰桿振振有詞地辯解道:“他說不論我是男是女都喜歡我!無論我是何種形態都愛我!如果你的女友是男人的話,你就不愛她了嗎?你的愛如此淺薄嗎?不要拿那種愛……不要拿那種淺薄之愛……和我們相提並論!”
淚水忽地溢滿了眼眶。不知道怎麼會說出和晃司一樣的話來。不想因任何事情而離開晃司的意念佔據了心中所有的空隙。他掙扎著,為了心中想珍愛的東西努力守護著。
“你真的相信他的說辭嗎?”
邦秀冷冷的反問沖刷著他脆弱的防線。
“你憑什麼相信他說的話是真的?”
——相信?!
泉看著那雙恢復了冷靜的眼睛愣住了。
——什麼是相信,什麼是不相信?你以前相信過什麼?相信過嗎?
他在心中反問自己。
邦秀繼續說:“一個人的心只有自己能瞭解,他人是看不到的。即使目前是真的,誰能保證永遠?人家不是說戀愛只是一種熱病嗎?愛裡她也曾說過一輩子都愛我。我們也交往了足足五年,可是現在……。你要相信他的話,投入這個世間無法接受的戀情之中,就這麼過一輩子嗎?泉學長!”
一陣悶雷滾過天際,泉如泥塑般地愣在那裡,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沒有永遠不變的東西。”邦秀振振有詞地對泉的感情宣判道,“總會冷卻、總會厭煩、總會被拋棄。所以人們才會想要保有現在的一切,祈求時間能夠停在這一刻,不是嗎?”
——哈哈哈哈……是的,邦秀,你說得太對了!人類追求的不是瞬間的安寧,也不是心靈交會相通的霎那,而是,一種永遠。也可以說是一種永劫。這些我都……清楚的很!
“好——痛——”
幾乎已經被遺忘的疼痛席捲而來,泉捂著永遠無法癒合的傷口倒在地上。
那傷口,血流不止……
(2)
晃司的臉色如屋外的天空一樣暗沉,陰雲密佈。他坐在沙發上,一根接一根地抽菸,散落的銀髮遮去了半邊俊美的面孔。自從和泉住在一起,每天早上他都要在鬧鈴響起的時候給泉一個甜蜜的早安之吻,但是今天早晨,鬧鈴卻沒有響。等他醒來後,只發現了泉給他留下的中飯和一張讓他在微波爐裡熱飯的簡單字條。那個人居然把鬧鈴摁掉了,而且現在他應該回來了卻還不見人。外面早已下起了凍雨,天已經完全黑了。從早上起來就心情不爽,現在更加煩悶。為了看泉明天的比賽,他讓涉谷給他送來了100寸的寬屏彩電,但從涉谷進門到現在,和他說話他都不理不睬,弄得涉谷大叫起來。
“你那什麼表情啊?”涉谷對著他的耳朵喊,“美貌都看不見了!”
晃司轉過臉來,像電視劇裡的吸血鬼一樣陰陰地盯著他,“小鬼,小心我強姦你!”
“哎喲——,好可怕!不過也好酷!”
聽到晃司終於開口說話了,涉谷配合地大叫一聲,接著又笑嘻嘻地說:“幹嘛啊?正式和阿拓同居了,而且阿拓還做飯給你吃、照顧你,不是幸福得不得了嗎?你們一定每天都如膠似漆吧?聽說他連義大利都不去了,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