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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清靈淡淡看他，「該殺的人已經殺了，該報的仇已經報了，我沒有什麼好生氣。」
莫璟有點傷感，「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季戎看了眼老大頭頂，彷彿看見了青青草原。
蕭痕也被莫璟的裝可憐氣到了，他們這些軍隊混的人，都是鋼鐵硬漢，見到類似品種的機會真心不多，大開眼界。
聞清靈冷漠道：「我早已不需要朋友了，也沒有朋友。」
莫璟這下是真的被傷到了，「清靈……」
「走吧，基地裡還有一堆事要處理，別耽擱了。」蕭痕適時提醒一句。
莫璟盯住蕭痕，蕭痕同樣回視，蕭痕可沒忘了這個心機又愛裝可憐的傢伙讓他公開處刑的事，別以為裝可憐就能博同情，也不看看物件是誰。
聞清靈看向莫璟身後的幾人，羊夢語糾結又滿懷希望的看著他，聞清靈的目光焦點卻不是她，而是她身邊的馮異，馮異越是表現的正常，聞清靈越是不相信他，聞清靈殺了馮異的母親和妹妹，他不信馮異不恨他。
換位思考，如果是聞清靈，他肯定會追殺對方不死不休，不管血親是什麼，那都是血親，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親人被殺，不恨才叫不正常。
聞清靈盯著馮異看，許久才面癱著臉勾嘴角，表情十分詭異，他緩步走到馮異面前，「你是不是很恨我？」
南堰基地過來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聞清靈拖著一長串屍體從基地出來的畫面，簡直成了他們的噩夢，在他們心裡，聞清靈強是強，但他也和魔鬼等同了。
馮異狠狠攥緊拳頭，「你殺了我媽和我妹，我不該恨你嗎？」
就算馮異說不恨聞清靈，聞清靈也不會相信，倒不如直接坦白。
這下莫璟和羊夢語都緊張起來，卻也知道，這件事無解。
聞清靈：「你想殺我嗎？」
馮異咬牙切齒，「你知道我殺不了你，你也不用激我，等我強大起來自然會去找你報仇。」
馮異敢把這些話當著聞清靈的面說出來，在場所有人都要贊他一聲有種了，這尊煞神可是會隨時殺人，危險的很。
聞清靈幽幽道：「那我是不是應該在你強大起來之前殺掉你？雖然我知道就算你再強也強不過我就是了，但為防你在香縣基地搞陰謀，還是應該先解決掉你比較好。」
所有人都是心裡一驚，羊夢語一個衝動直接擋在了馮異身前，「你不能殺他，他沒有做過傷害你的事，他剛失去母親和妹妹，短時間內走不出來情有可原，你給他點時間，他肯定會想通。」
聞清靈眼神變得古怪，「羊夢語，你現在護著他，就不怕他是屍人的臥底嗎？」
輕飄飄一句話，立刻讓圍觀的人退後三步，他們顯然是被屍人嚇破膽了，對和屍人有關的人和事都非常警惕。
有過前面立杆即倒的經驗，羊夢語也有點磕巴了，「不、不可能。」
聞清靈淡淡道：「沒有什麼不可能，香縣基地被清理過，再出現屍人也活不了，如果屍人想要送臥底進來會怎麼做？不可能再傻到用屍人樹立目標，那很有可能和人類合作，畢竟如果異能者被屍人感染了，就會失去異能，從實力上來說，很不划算。」
聞清靈對此很自信，既然連血葵也保不住感染者的異能，許聖霏又如何能讓屍人保住異能？不是人人都是蕭痕，蕭痕也只有一個，他的存在也伴隨了很多偶然，這才促成了他的特殊。
馮異手心滿是冷汗，臉色格外陰沉，「你有什麼證據懷疑我？」
聞清靈：「沒有證據，看你像個反派。」
馮異：「……」
所有人：「……」
聞清靈偏頭，「常首領，他在基地的表現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