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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世慶愉快地笑笑。“喂,秦日順,你還不把槍放下來,莫非還在懷疑我的話?”
“你在說謊。”他答道。
“喔?我認為你在吃我和曉瑜過去曾交往的醋,導致你個人對我存有偏見,才會堅持不肯相信我的實話。唉,要不你就開槍好了,我以死表清白。”
“秦日順,你……”曉瑜有些憂心忡忡地望著他們。“你懷疑他哪裡?”
“全部。”乾脆地,以堅毅的表情、肯定的口吻,秦日順說道:“你沒發現吧?是你所說的話,讓我判斷出你的謊言。這要感謝你先前的建議,我非常仔細地觀察你的表情,聽你所說的每一個字。”
收拾起笑臉,程世慶冷冷地瞪著他。
“能不能讓我也明白一下,我錯過了什麼嗎?”曉瑜覺得自己在這劍拔弩張的瞬間,是唯一被排斥在外的人。
秦日順放柔口吻。“你的好友說的話裡有矛盾,你沒聽出來嗎?他未曾聽過你的推論,可是他方才卻以肯定的口吻說女線民恬恬被滅口。我想他自有其方式能斷定女線民的身分曝光了,然而,既然人都被滅口了,方才所錄到的情報就等同毫無價值,那些怕死的毒販為了安全起見,一定也會更動計劃的。程幹員如此聰明,哪會想不到呢?”
瞠目結舌,曉瑜一臉“我上當了?!”的滑稽表情。“程世慶,你又騙我!”
淡淡地,程世慶回道:“我失敗在小看了秦警官的『超強學習力』上頭。沒錯,我不是為了那些情報來的。我需要那隻手錶,好進行下一步。”
“你的下一步是否涉及違法?否則你可以報請上級允許,不是嗎?”秦日順補道。
“……我要逮到那些傢伙!”
頭一回,冷靜的男人掉落了他撲克牌般的面具,他雙眼微紅地露出殺氣,沉重地開口道:“恬恬是主動向我們聯絡的。她家境清寒,只好到聲色場所打工賺取學費,是個極有上進心的女孩子。一個偶然的機會,讓她聽到了張某運毒的情報,她立刻知會我們。那次我們殲滅了張某的一條下線,可是卻無法逮到他本人。她自告奮勇說要幫我們繼續蒐集情報的時候,我猶豫了很久,覺得不該讓一名二十出頭的女孩冒這樣的危險,但她卻堅持要這麼做。”
懊惱地搖搖頭。“我事後得知了她堅持的理由……她的父親就是被毒品害到家財散盡、拋家棄子,最後橫死街頭的,所以她痛恨毒品如同痛恨不共戴天的殺父仇人,她恨不得能讓姓張的那夥人全關進牢裡,一輩子不能再出來。看在她這份『堅持』上,我讓步了……是我間接害死她的!如果我沒答應她就好了!”
不知該以什麼言語,才能安慰程世慶,曉瑜詞窮地伸手拍撫著好友顫抖的肩膀。
“……這是我的責任,我必須為恬恬逮捕到那群人。將他們繩之以法,是我能無愧於她的僅有道路,縱然是要拿我自己的命去換,我也會這麼做的……”將臉埋在手心裡,程世慶哽咽地說著。
曉瑜無助地看向秦日順,以目光懇求他放過程世慶一馬。她不忍好友如此痛苦,假使能為他做點什麼,她都願意幫忙的。
深鎖著眉心,秦日順為難地在心中嘆息。原本他就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親耳聽到這樁不該發生的慘劇內情後,他怎麼會不同情、怎麼會不惋惜、怎麼會不悲傷呢?
問題在於……流於感情的程世慶,是不是正踏上一條衝動的不歸路?
同樣身為執法人員的一名成員,秦日順瞭解受著法律約束的狀況下,有其“執行任務”的極限。有時哪怕是“師出有名”,只要做出超過那範圍、或是遊走在邊緣的行動,都會在事後飽受輿論攻擊、譴責。綁手綁腳的規定裡,往往造成許多令人扼腕,讓歹徒鑽漏洞、溜走的情形。
單是從程世慶不願曝光這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