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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民這時接過話題,繼續說道:“這裡的老鄉們照顧我們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們這些老兵不是普通的老兵,個個有文化。剛解放那會兒農村裡有幾個識字的,還會一身功夫。我們回到家裡後都教了一批徒弟。 “更重要的是我們這些老兵,都是住過幾年山洞死過幾次的人了,啥都看得清淡,不居功不當官不貪財也不窩囊,身子正影子正,講得來義氣,所以在村裡都有很高的威信,很受鄉親們尊重。” 拴子接著補充:“只是大家性格上有些差異,有些人是劉陽、正文的綿裡藏針的性格,有些人是強子、二柱子的剛烈性格。處事的方法也有些不同,但理兒卻是一個。” 潘石頭又點點頭也補充道:“我們這些老骨頭還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使勁生兒子……”話音未落引起一陣鬨笑。小玉和小蝶都笑出了眼淚。】 這幾夜,太湖上的三山島一直沒有消停。前一天九百多新四軍上島,然後又連夜乘船撤離。這第二天黎明前又有三百多荷槍實彈的“皇軍”分乘十幾艘小船向幾個方向登岸而去。 在靠山鎮的龜村和加藤是早晨得知佔彪的還擊警告的。潘石頭把電話打到了湖州日軍警備司令部。 龜村和加藤都是領教過佔彪的手段的,聽到佔彪“以十抵一”的狠話兩人都不禁心頭一凜,但兩人又不約而同地仰天大笑:“想用我們10名大日本皇軍換你們一頭支那豬,除非富士山的雪都化了。我們正在這裡等著你上門呢,看你怎麼以十抵一。”他們認為佔彪會襲擊自己的部隊,命令各部加強防範,嚴陣以待以殲滅抗日班報仇雪恨。 接著他們仍然按照計劃,闖進一個小院落。這幾天他們已把一部分村民放回家裡,讓他們為皇軍殺豬宰雞做飯餵馬,逼著村民把年貨都拿出來犒勞皇軍。反正加藤早已計劃好,最後要屠村的,騎兵們把鎮子圍得鐵桶般,不怕他們跑了。 這家小院落只有三口人,爺爺奶奶帶著一個孫子。雖說龜村嘴上不怕佔彪的警告,但心底還是有些發毛,佔班長要是動真格的,我多殺一箇中國人就等於要了10名皇軍的命。所以他挑了個人少的家庭。 其實這家的兒子和兒媳還藏身在地道里,袁伯要求每家都挖了兩處地道。加藤硬說這家的豬圈裡藏有重機槍,令一家三口在自家的豬圈裡挖了個深坑,然後殘忍地把這爺孫三人用刺刀戳入坑中活埋了。 加藤的騎兵們為了報仇,把怒氣撒在老百姓身上,活埋的手段令人髮指。他們把受傷的爺爺只埋到頭部,活活憋死。把奶奶和孫子頭向下埋的,只露出腳。整個過程逼著全村百姓參觀,還押來外村一些村民殺雞儆猴。 事後再把外村的村民放走,利用他們宣傳大日本皇軍的軍威,製造威懾效果。同時也是想透過這些村民向佔彪傳遞強硬態度。 中午,附近龜村聯隊管轄的三個縣城和二十多個鎮子就貼出了佈告,宣佈處死了資助支那機槍班的非良民三人,敦促佔匪儘快率部投降。 下午抗日班各部就得知了龜村活埋了三名靠山鎮村民的訊息,個個義憤填膺。雖然也聽慣見慣了日軍到處作惡殺人放火,但畢竟這次是和自己直接相關,全都卯足了勁找鬼子報仇。 最先出戰果的是劉陽排和正文排,他們兩個排在一起行動的,兩個剛柔相濟的人湊到了一起。其它排也都按照佔彪的要求改變了原來以排為單位的計劃,都是兩個排靠在一起,或者一前一後,或者一左一右的在一起。 出擊當夜劉陽排和正文一先一後趕到了離太湖二十多里的一個小村子中。可能因為這個村子只有幾十戶人家,日軍就沒有在這裡修據點。村邊一條公路由北而來繞村向東南而行,村子離公路有百多米的距離。 村子裡的百姓因為就要過年了,都貓在家裡。最初看到兩隊日軍先後進村了村民們都驚恐萬分,後來看到這些鬼子對他們和藹可親才知道都是中國兵裝的放下心來。 但不久就有村裡的老人嚷著找長官找到劉陽和正文,懇求抗日班離開村子,他們怕在這裡惹事招來鬼子的報復。劉陽怎麼保證也不行,老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