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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酒的佔彪環視大家一圈後舉起杯向大家說:“願意看到我們的後代能這樣友好地坐在一起,希望中日、中美再無戰事永遠和平的,跟我喝了這第一杯酒。”說罷一仰頭乾了杯中的酒。 武男、大衛、山本、菊子和麥克聽櫻子和小鳳翻譯後毫不猶豫一飲而盡,接著那個日本議員也跟隨著乾了杯中酒,拓哉和武官秘書遲疑下也端起了面前的酒,與櫻子舉過來的酒杯相撞後也一口喝了。 全場中國人都屏息看著這個場面,一片掌聲響起,夾雜著不少拍腿聲,那是老兵們手裡端著酒杯不方便之舉。 接著在場的中國人吆喝著都幹了第一杯酒。】 第二天佔彪便帶著隊伍從三山島返回了靠山鎮。要抓緊準備了,不然有可能走不成了,因為國軍會在新四軍撤走後馬上佔領這個地區,那時候不歸編也得歸編了。 抗日機槍班要解散的訊息迅速傳遍全班,士兵們從看到娶回這麼多女兵的快樂中很快轉到即將回家的快樂中。當然,戰友離別的滋味也不好受。 當天下午,在靠山鎮的廢墟上,抗日班召開了釋兵準備大會。秋日的陽光溫暖地照在人們身上,11個連排著方塊隊形圍著袁家大院靜靜地站著。雖說日軍投降了,但全體官兵還都帶著自己心愛的武器,輕、重機槍和擲彈筒成列擺在隊伍前。大家心裡都明白,以後不一定還有用武器的機會了,這等威武陣勢很難再現了。 這時學生兵帶頭唱起了抗日班軍歌。按說再不打仗了,沒有死亡的威脅了大家應該高興,但莫名的惆悵壓在大家的心頭,雄壯的歌聲中再無過去出戰前的激昂。每個人都表情嚴肅地等待著命運的安排。 小峰在前面接受著各連連長的整隊報告,一個個連長跑步過來,立正敬禮,大吼著本連集合人數整隊完畢,接著本連官兵齊刷刷一個聲勢駭人的立正。抗日班各連的立正一直各有各的特點。 先是小峰的副連長上前報告,小峰的“鐵爪峰”連看似沒什麼異常,但立正時每人的五指都是用力抓一下的。強子的“霸王連”是上前一步後立正,動作整齊劃一。三德的“飛爪連”動作很誇張,右膝抬起老高跺地立正。正文的“鐵柺連”立正時雙肘會隨勢夾緊向後崩一下的。曹羽的特務邊最有氣勢,立正時腳跟戳地咚咚有聲。而聶排長的“瘸子連”腿上是沒有動作的,代替的是一聲齊喝,喝的是什麼誰也聽不出來,頗有江湖好漢的聲威。各連報告完畢小峰則跑向佔彪,一個剛勁的敬禮立正大聲報告:“抗日班一連至十一連一千一百零二名官兵全員集合完畢,請佔班長訓示!” 其實這時還有一隊沒有向小峰報告,就是小玉的狼狗隊。她身後是蹲坐成兩列縱隊的狼狗,足有20只。四德打頭,不時回望威懾下自己的隊伍。 佔彪緩緩踏上袁伯家被炸去半截的一段院牆上,他抬頭看看陽光,突然想起八年前在山谷遇襲時同樣的陽光。他低頭看看朝夕相處的全班官兵,站在前面的人大都是相處八年的老兵,佔彪的目光逐一看過,彷彿在拍照,把大家深深印在腦海裡。 佔彪深吸一口氣發話了,嗓門低沉但很響亮:“全體抗日機槍班弟兄們,謝謝你們跟著抗日班堅持到了勝利。現在,日本鬼子投降了,抗日班完成了歷史使命,但我們不會加入中國人打中國人的內戰中,我們不會幫國軍打新四軍,也不要幫新四軍打國軍。他們在剛剛結束的戰爭中都是並肩作戰的兄弟,我們怎能去打自家的兄弟呢。我們要放下手裡的槍,該讀書的讀書,該種地的種地,侍候父母,養育後代。”聽到佔彪這麼說,眾官兵們紛紛點頭表示理解並同意。 佔彪繼續帶著深情說道:“今後,不管到什麼時候我們抗日班都是一家人,雖說大家天南地北的,但我們要互相聯絡,互相照應。遇到什麼難處挺不住的時候,記得你們身後還有抗日班!還有你們彪哥!” 後面這段話讓很多人眼中頓時溼潤起來,九鳳們眼裡更是湧出了淚水,千八百人的掌聲和淚水交織在一起。 佔彪繼續大聲說:“我對大家還有一個要求,也是最後一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