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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孫女聽若飛說龜村被小寶奶奶忽悠了都搶著問是怎麼忽悠的,小寶笑道:“那可不是忽悠的問題,是你死我活之爭啊。不過,戰爭中確實有比槍彈更重要的武器。” 小峰告訴孩子們:“一支軍隊是否有戰鬥力也表現在它的文化素質和文化應用上。你們寶奶奶的《江南槍聲》小報和各種宣傳單提升了抗日機槍班的檔次,豐富了我們的抗戰內容,甚至把聲勢造到了日本。”孫兒們都靜靜地聽著小峰的下文。 小鳳歪著頭問同輩人:“你們不知道寶奶奶向日本空投了200顆手紙炸彈嗎?日本的二戰史上有這筆記錄的。” 麗麗忙扯著小寶的胳膊說:“我們聽說寶奶奶膽識過人,但這事還真沒聽爺爺和奶奶講過,寶奶奶快給我們說說。”】 小寶是在桂書記贏下第三局棋時出去的,裡面看來是正常了,她還想觀察一下週圍,一是看看還有什麼不安全的因素找好退路,二是想把這次來縣城帶的二百多張日文宣傳單和《江南槍聲》發出去,免得還得麻煩於順水的人,增加他們暴露的危險。 剛一齣戲園子,緊挨戲園子賣票處的一間小屋引起小寶的注意。門前停著一輛綠色卡車,車廂上噴著“手紙專用”的日本漢字。小屋的門旁釘著一個豎牌,上邊寫著“皇軍手紙免費代寫”。 會日語的小寶當然懂得,日語的“手紙”不是衛生紙,而是信件的意思。她頓時靈光一閃,揹著的宣傳單要是能寄往日本,會是什麼結果呢?想到此處小寶心頭一陣亂跳,便敲開了小屋的門。 裡面只有一名年歲不小的日兵,看上去坐立不安的樣子卻很和善地問小姑娘有什麼事。小寶看著滿屋的郵袋和一摞摞信件說:“歐吉桑,我在日本有個老師,我可不可以給她寫封信?” 小寶在復旦時是認識一個日本女留學生,她說出了森田芳子的名字。 那日兵連連點頭滿口答應:“寫吧寫吧,軍郵都是免費的。” 說著給小寶找來了信封、信紙和漿糊,然後拍拍桌子說:“你在這裡慢慢地寫,我去看看棋賽,我年輕時圍棋地這個!” 說著他豎了一下大拇指,接著又掏出兩塊水果糖放在桌上說:“給我看著屋,別人地不許進來。” 然後他把衝向街道的門劃上,推開通向戲園子的小門點點頭走了。小寶聽著他遠遠走去的腳步聲自己偷笑了下,不怕他回來就這腳步聲就會早早通報的,真是天助我也。 接著小寶伸展了下胳膊就開始了大幹。她把背的小包放在桌上,將小包的一側開啟,方便抽出裡面的宣傳單,又可以及時地蓋上。然後到信堆裡一把抓來幾封信放到桌上。她是想把日兵寫好的信開啟,把宣傳單塞進去。但這些信粘得都很嚴實,她費了半天勁才開啟一封信,放進去疊好的宣傳單再封上居然用了兩、三分鐘。 小寶自語道:“我咋這麼笨呢,唉,這是不是有點侵犯人家的隱私啊,不好不好。”搖著頭的小寶看著那老日兵留給她的信封突然一拍桌子:“是笨是笨,直接寫不就結了嘛!” 然後她拉過一封寫好的信,把發信方和收信方在新信封上原樣抄上,再把宣傳單放進去封好,這樣下來完成一封信還不到15秒。 小寶為自己的機靈得意地做了下鬼臉,又警惕地向外看看,然後就開始了流水作業。熟練後幾乎不到10秒就完成一封,再精心插入成捆的信件中。寫了一會兒她又開始注意地址,她挑一些東京、神戶、大阪一些重要的城市填寫。 最後還剩下幾十張宣傳單和《江南槍聲》的時候她就更挑剔收信方了,看到桌上的日文報紙,她展開後按照報上提到的達官貴人的名字,判斷好城市便寫好了信封,包括東京皇宮裡的人物,最後幾封她按著報紙上註明的各版編輯的名字和地址寫出。 等兩個多小時後龜村踢翻棋盤日軍老兵趕回時,小寶恭敬地拿著一封信遞給日軍老兵,說聲謝謝便退出,與趕來找她的於順水匯合,看到袁伯焦急萬分又失而復得的樣子,小寶緊緊挽起爸爸的胳膊。 小寶這樁漂亮的宣傳戰鬥她當時沒和大家說,回到靠山鎮時只和佔彪淡淡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