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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德雖然也和大家說笑著,但明顯看得出他一想起若克就心裡沉重。多少年過去,三德仍然心有憤恨,他邊走邊說:“如果當時不是為了給國軍解圍,如果要不是投降鬼子的國軍敗類認出若克,她決不會走得那麼早。” 這時聶雲龍、聶雲飛也趕過來,接老人們回屋休息,他們一左一右地扶著聶排長,畢竟爺爺是這裡年紀最大的。 佔東東在前面引著路接過話題說了句:“古往今來,中國人多少次是壞在自己人手中。不管大事小事,國事家事,總有這種現象。” 成義點頭道:“當年要不是彪哥抗命堅持按自己的方式為國軍解圍,也不會打出那樣的效果,而且我們的損失將會更大。”】 對第三戰區要抗日機槍班去打杭州的命令佔彪只能再次抗命。他和大家說:“我們軍人是勇士但不是勇夫,我們抗日是自衛但不是自殺。” 杭州是日軍固守的大城市,和上海、南京、武漢一樣有著重兵防守,我們一個營的火力再強在一個師團面前只能是杯水車薪。想犧牲我們一個營去製造混亂是不拿我們當人的命令。 不是想拖日軍後腿嗎?我們可以透過其它形式來實現的嘛。所以佔彪把目光轉向了各縣城,打杭州不行可以打個縣城試試。佔彪把部隊集中在天府後,馬上派出偵察分隊分成四五個組,分頭到各縣城偵察,看看哪個好打些。 若克和春瑤負責去靠山鎮南面的縣城去偵察,因為那裡有春瑤哥哥於順水可以配合。若克是抱著兒子小德從天府下山的,她說這樣的掩護更方便,也順便一路給兒子餵奶。 三德、曹羽和若飛一直把若克和春瑤送到山腳。臨分手時若克向若飛囑咐道:“你要好好跟著三德哥啊,別像上次那樣亂跑了。” 三德在旁聽得心裡又是一陣沉重,這若克怎麼又像告別語似的。他萬萬沒想到這次居然應驗了,果然是他與若克今生的最後一別。 若克發生意外的起因誰也想不到是因為她的那件毛衣。縣城北門的哨兵是2個鬼子4個皇協軍,城門樓上還有一個鬼子曹長。本來抱著孩子姑嫂相稱的若克和春瑤已經透過了檢查,但皇協軍的一個頭兒突然注意到了若克穿在裡面的天藍色毛衣,一般老百姓怎麼會有毛衣穿呢?而且這個農民媳婦像在哪兒見過。 實在是印象太深了,他馬上想了起來。她不是在各戰區巡迴演出的戰地服務團的演員嗎?!他望著若克走進城門的背影轉頭說:“唉,看那身毛衣……你們還記得戰地服務團那些漂亮的女演員嗎?” 旁邊的幾個皇協軍眼睛立刻亮了起來:“那是,沒得說的,一個賽一個的漂亮,可惜都被那些長官們分了。” 原來這夥皇協軍是投降日軍的國軍,而且正是關營長的手下。抗戰以來日軍俘虜了大批國軍,在或者當勞工或者當漢奸的選擇面前,大多數人都選擇了當漢奸。尤其在去年的中條山戰役後,在蔣委員長的默許下,眾多成建制的國軍部隊成團成旅成師地投降了日軍,偽軍人數已超過日軍在華軍力,成了中國戰場上的一個奇葩的現象。這些正規的國軍自然有機會看到過若克的演出了。 一個反應很快的皇協軍立刻明白了,端著中正式步槍向若克追了過去邊喊著:“站住,毛衣好漂亮呀,這不是能歌善舞的戰地演員嗎?!” 另一個皇協軍揹著中正式也跟了過去喊道:“這麼年輕就有崽子了,是哪個長官把你肚子搞大的,在臺上裝得挺像回事的,哈。” 其實那個頭兒並不是想抓住若克的,因為他們有命令不許和國軍作對只打八路軍、新四軍,這演員說起來也是國軍的,但他來不及止住部下了。 沒想到能在鬼子這裡遇到自己曾經慰問過的國軍,若克心裡一陣悲憤。多少次出入虎穴的她剎那間已想好了應對措施的,就是裝傻硬不承認。但那個皇協軍後一句話讓她出離憤怒了。 若克站住回頭瞪住第二個皇協軍,眼裡噴出被侮辱的怒火,這就等於承認了身份。 第一個皇協軍追上後持槍站在一旁,第二個近前來伸手就要摸若克的臉,剛一抬手才看到若克眼裡的怒火,這目光有憤恨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