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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兒子叛敵了啊。」裴芷揶揄她。
池顏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白養了。」
「差不多得了。」裴芷悶聲笑著,「你總為難根木頭幹嗎?他以前不也這樣麼。」
「以前是以前。」
池顏說著自己也噤了聲。
她想不明白,怎麼以前都能好好過日子,現在非要這麼苛責。
高跟鞋發出輕微的響聲,她邊悶頭走路邊想:愛情就跟穿高跟走這條鵝卵石小路一樣,可太難了。
她剛悟出了熱乎的人生哲理,梁硯成那邊也是受了江源的慫恿。
江源情真意切地指導道:夫妻沒有隔夜仇,越拖越他媽愁。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信一個連婚都沒有結過的嘴強王者,但就是信了。用江源的話說就是臨大考前發現什麼書都沒看,看也來不及只好隨便找個信仰。
他說完還挺得意,問:「是這感覺不?」
很可惜,梁硯成學生時代也沒體會過大考前沒把握是什麼體驗。
當即冷淡回覆:「不知道。」
江源的理論他只消化了一半,以至於站在小區門口這會兒其實是有點迷茫的。直到小狗越來越誇張的搖尾巴頻率,梁硯成才意識到池顏已經站在了面前。
他還沒開口,就聽她問:「你怎麼來這?」
她的聲音混在夏日的蟬鳴鳥叫聲中,生活氣息很濃。
他忽然覺得很喜歡這種感覺,把往日的冷戰拋到了腦後。
他聽到自己放輕了聲音,說,「來接你出去吃飯。」
池顏挽著裴芷的手原地晃了晃,不大情願:「可是我要和裴裴出去吃飯呢。」
裴芷永遠站在閨蜜這邊,她怎麼說就怎麼幫腔點頭:「對啊。」
小狗在底下聽著大人的對話,很乖巧地把頭靠在他褲腿兒上,黑豆似的眼睛整個就黏在男人身上。好像在說,爸爸我想你……和大花園。
梁硯成嘴唇動了一下,有幾秒沒吭聲,最後說:「正好我知道一家不錯的餐廳。感謝裴小姐這幾天照顧我太太。」
池顏與裴芷對視一眼,互相在對方眼裡看懂了資訊。
這是堂而皇之要把她帶回去了。
池顏垂下眼,看著小狗一個勁地在他腿上蹭,快把小腦袋都蹭禿嚕了,做著最後的掙扎:「可是裴裴還約了男朋友。」
「那一起。」
男人淡淡覷她一眼,沒說後話。
不知怎的,池顏在那一眼裡看出了,人家談戀愛,你帶著狗湊什麼熱鬧?
於是遛狗之旅莫名其妙變成了四人約會。
梁硯成好像不是隨口胡說,他當真預約了餐廳才來的,是一家法餐。
不過別人約會是預約了位置,他是包了場。因為沒有別的客人,連帶著小狗都有資格進到餐廳。服務生特別貼心,給小狗帶了黑色小圍兜。
池顏一邊冷眼看著小狗一個勁地給它爸爸拍馬屁,一邊不著痕跡打量身邊的男人。
他新理了發,比前兩天更短一些,顯得五官尤為利落分明。
燈光打在他身上,勾出一圈淡橘色的柔和光圈。
離得那麼近,她彷彿能看到光線落下,襯出他鴉色襯衣上的細微絨毛。
給她一種不似往日那麼淡漠的錯覺,不一小心就看入了迷。
這會兒正腹誹著,明明是三十的老男人了,怎麼一點不輸對面二十多的小弟弟。一樣冷白皮,卻是成熟男人的凌厲輪廓。
他點完單突然頓下手中動作,本是想多問一句她還有什麼要添的。
只是一回頭視線撞上,他就看著女人斜支著下頜,像在看他,又像在看窗外風景。
她眼皮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