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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的晚上,言禾打了電話過來,戚泠受寵若驚,接起來言禾的聲音疲憊非常。
戚泠有點懂了,言禾失眠得厲害。
至此,戚泠每晚踩著點給言禾打電話。言禾不煩他,雖然總是說幾句話就睡過去,但是也比睡不著好,戚泠這樣想著。
言禾不說煩,有時候會主動給戚泠打個電話。
戚泠就像是上癮一樣,戒不掉。
持續了一週,寢室的哥們調笑:「你這每天晚上真是,何慧不煩你嗎?」
戚泠不回答,任由他們想著是誰。
然而這曖昧的態度,就有人把玩笑開到何慧面前去。
當何慧問戚泠的時候,他頓時有些頭疼,生硬道:「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何慧小聲說:「已經有幾週週末沒一起出去玩。」
戚泠不冷不熱道:「期中考試馬上來了。」
何慧失聲,咬唇。戚泠深吸口氣,道:「我覺得配不上你,不如我們還是……」
何慧猛然眼睛睜大,戚泠心軟一霎,話沒說連續,何慧立刻找藉口離開。
週三照例體育課,男生跑1000米。
言禾跑完直喘氣,慢慢在操場走著,剛跑完的同班同學張巒子衝上去就把手搭在言禾的肩上半摟著,上氣不接下氣:「兄弟,走不動了,給我靠靠。」
言禾瞳孔收縮,猛然推開他,張巒子被這猛力一推推出幾分火氣,正要說話,一抬頭看見言禾滿額頭的冷汗,愣了愣,還沒問他怎麼回事,言禾就跑了。
張巒子想起來跟著言禾走,找到言禾的時候,他剛吐完。
張巒子徹底呆了,指著言禾問:「你這是,怎麼了?」
言禾閉眼,帶了兩分虛弱:「跑完步,胃不舒服,你剛好湊上來。」
張巒子沒忘記言禾當時看自己的那一眼,但是言禾的解釋沒問題。
張巒子好心:「我扶你起來吧。」
言禾立刻擺手:「別,你等等……」
張巒子不解,言禾道:「你給我買個胃藥去吧,止胃酸那個,拜託了。」
張巒子反應過來:「哦哦哦,看我……那你就在這兒?」
言禾站起來,用水沖臉,清醒幾分,說:「我在操場等你。」
張巒子點頭,一溜跑就出去了。
言禾強撐的樣子才剝落,慢慢往外走去,眼前還有點重影。
下午言禾請了假。
一週結束,戚泠也明顯感覺到,言禾的精神狀態很糟糕。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言禾瘦了。
週六,張巒子和戚泠是一個寢室的時候,戚泠做作業,張巒子就和其他人開玩笑。
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將週三的事情講了出來,戚泠寫字的手停住。
張巒子笑:「你們真不知道,他當時的眼神,我還以為是我把他噁心吐的,誰知道是胃不舒服。」
寢室有一個同學開始附和:「他好像是胃有點問題,有一回我就撞見他在吐來著,臉色那個白啊他不是請假了嗎,該是去看醫生了吧!戚泠,你們是同桌,言禾是什麼問題啊?」
戚泠蹙眉,手捏緊。
言禾是沒有胃病的。體質也好,愛打籃球,不會跑個一千米就倒。
戚泠想到了每晚的電話,言禾聲音帶著的那兩分沙啞,並不正常。
他臉色直直沉下去。
吃過晚飯,戚泠看著手心那把鑰匙,坐著想了很久。
這是言禾家的鑰匙,他上學期去的勤快,有幾次言禾不在就被鎖在門外,言禾乾脆給他配了把。回想起來,差不多有兩個月沒去過言禾家裡。
半個小時後,戚泠揣著鑰匙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