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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場景中,男二號正面對女主角傾訴自己的愛意和男一號歸家後他所感受到的壓力。鄧廷歌一邊念一邊踱步,偶爾抬頭,伴隨著手勢亮出一個壓抑痛苦的眼神。
“人人羨慕我,我卻羨慕你。能對自己所愛的人表白心跡需要多大的勇氣,你不會比我更瞭解。”他停了腳步,微微側頭,是輕柔溫和的口吻,“怕驚動她,怕騷擾她,怕為難她。我寧願為難自己,也不願意為難她。我希望,我希望她永遠是快樂的,哪怕這種快樂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好可憐。鄧廷歌心道。等他將所有臺詞唸完,會議桌邊孤零零地響起了掌聲。是譚遼。
沒有任何懸念,鄧廷歌極其紮實的臺詞功力令他沒有任何異議就拿下了這個角色。常歡一直纏著譚遼說話,鄧廷歌有點為自己的花痴經紀人臉紅。他在停車場等了一會兒,看到常歡一邊走過來一邊哭,嚇得不輕:“誰欺負你了?你那個老師?我幫你去揍他啊。”
“我是太激動了。”常歡擦擦眼睛又抹抹鼻子,眼圈還是紅的,“他誇你了啊!他說常歡你幹得不錯,挑了一個很出色的新人。我、我就忍不住哭了。”
鄧廷歌:“……他誇我你哭什麼?”
常歡抽抽鼻子:“不知道。”
鄧廷歌於是主動給她找了個臺階:“因為他誇我所以你心裡為我高興是吧?”
常歡想了想:“不是。是因為他誇你就等於誇我,我是為我自己高興……”
鄧廷歌:“……”
他有些哭笑不得,但又挺能理解常歡的想法。如果那個譚遼對常歡來說,既是敬仰的人,也是帶領自己入行的老師,那麼他的一句肯定對常歡的意義肯定比別的成績都重要。
自己經紀人的內心不僅是個花痴還是個小女孩。鄧廷歌心想譚遼那樣幹練的人怎麼就教出了一個會在老師走後哭鼻子的學生?
《第二王儲》的劇本零零散散地發到鄧廷歌手上,他開始進行劇本和角色分析。時間一下子就變得不夠用了:《古道熱腸》的拍攝要收尾,要補錄一部分聲音;《久遠》的宣傳已經開始,他開始了坐著飛機飛來飛去的生活。
“我算紅了嗎?”有一天他翻了翻自己的行程,問羅恆秋。
羅恆秋現在一有時間就到鄧廷歌的家裡來休息,聞言從檔案上抬起頭,一臉茫然:“紅什麼?”
“……沒什麼,你繼續。”鄧廷歌見他忙著,也就不再問他了。
他買了檯膝上型電腦,又給這個租住的房子添置了各種各樣的東西,成了個似模似樣的家。劉昊君到他這裡來玩的時候都忍不住驚歎:“你是不是被富婆包養了?!”
鄧廷歌心說不是富婆是個大款,然後想起前一天晚上吃夜宵又是自己付的帳,羅恆秋一天天賴在自己家裡不回去,白吃白喝白住的,心想這是誰包養誰呢。但,當然,他是萬分樂意包養羅米蟲的,恨不得他日日都在自己家裡住著,每天都能抱著人從溫暖被窩裡醒來。
《久遠》的酬勞來了一半,《古道熱腸》的錢也劃了些過來,鄧廷歌一下子成了十萬富翁,覺得自己不得了了,回家就給爹媽甩了張卡:“儘管用,密碼是你倆生日。”
龐巧雲很高興,鄧嘯也很高興,但不肯流露出來,以一連串的“哼”“嘿”“呵”表示對兒子充大款行為的鄙夷。
鄧廷歌:“爸,你放屁呀?痔瘡又犯了?”
龐巧雲一邊做飯一邊聽外面兩父子鬧起來,瞅了個空探頭出去問:“仔啊,小羅最近怎麼不來吃飯啦?”
“他很忙。”鄧廷歌立刻說。
此刻他看著羅恆秋坐在書桌那裡處理檔案,檯燈光線落在他臉上發上,氤氳出一種讓人看著就喜歡的暖。
“師兄,我媽說要給你介紹物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