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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廷歌演得很順利,夏秋季節的戲份很快就拍完了。山裡的落葉喬木開始漸漸變色,清晨爬上山腰,可以看到層巒之中一點點冒出來的火紅和金黃,非常好看。
傻強在這樣的山裡生活了許多年,很快就要進入城市裡了。
鄧廷歌在山裡呆了一個多月,活脫脫變成了一個山民,還跟老劉學了一口的當地土話,已經到達能夠逗笑熊孩子的地步。
胡慕的角色在山裡的戲份並不特別多。他飾演的是傻強的好友,但家境比傻強好太多。這個富有同情心的角色在進了城之後也牽掛著自己又憨又呆的好友,終於為傻強找到了他的遠方親戚,成了傻強離開山村走進城市的一個關鍵原因。胡慕和鄧廷歌相處久了,發現這個人對自己分薄他一部分戲份的事情好像沒什麼太激烈的反應,而且鄧廷歌一旦展開親和氣場,確實很討人喜歡,於是跟他也漸漸熟悉起來。
有時候兩人會一起爬山晨練。胡慕有些兜不住話。偶爾包嘉樹進組來“檢查工作”,那幾個晚上胡慕就不會回去睡。他沒事的時候還跟鄧廷歌說起包嘉樹喜歡一邊做一邊讓自己喊他“爸爸”,說這話的時候滿臉厭惡。
鄧廷歌確實從沒想過胡慕會主動跟自己分享這些事情。
“你那位怎麼樣?變態嗎?”胡慕站在晨風中,倚著根竹子問他。
好看的人怎麼樣都是好看,鄧廷歌心想。他為了傻強這個角色犧牲很大,但胡慕的角色不需要剃頭髮也不需要往臉上糊灰塵,一直都是乾乾淨淨的。
他一點都不想跟胡慕分享任何關於羅恆秋的事情,更何況是這麼私密的問題。
見鄧廷歌沒反應,胡慕有些好笑。
“也不比我高貴多少吧。”他望著雲霧蒸騰的山坳,“都是傍的金主,你那麼清高做什麼?好好交流一下,以後有資源還可以互通有無,對吧?”
“不行。”鄧廷歌折了根草莖銜在嘴裡嚼,“我很喜歡他的,不想跟任何人通有無。”
胡慕一愣:“他給了你多少錢?”
鄧廷歌想了又想:“沒給過我錢吧,去外面吃飯常常是我刷臉付錢。”
說到這個他突然有點想念輝煌街的黃鱔粥。
胡慕:“……你,你不是被人坑了吧?你就是被坑了啊傻強。如果不是被坑,你怎麼可能被我搶走那麼多戲。”
鄧廷歌:“可能哦。”
他嘿嘿地笑,覺得胡慕這人也挺好玩的。
轉戰城裡戲份的間隙,鄧廷歌終於獲得了幾天的假期。他立刻奔回學校參加畢業大戲的排練。畢業演出的日子越來越近,參與演出的人也越來越不捨。
和羅恆秋見面已經是回城的兩三天之後。鄧廷歌拿著畢業演出的券跑到他家裡給他,羅恆秋收好了那張紙,在他臉上重重捏了幾把:“怎麼那麼黑?”
“疼疼疼……別掐,這裡還有個小傷口。”鄧廷歌指給他看,“山裡拍戲太辛苦。曬的。”
羅恆秋哦了一聲,慢悠悠站起來解領帶。
他其實也剛回家沒多久,一身齊整的襯衣褲子都沒換,此時站在鄧廷歌面前脫領帶解釦子,有種說不出的性感。
鄧廷歌笑著說:“這麼著急呀?我晚飯都沒吃。”
“別吃了。”羅恆秋將領帶扔在沙發上,“先讓我檢驗一下你還早不早洩。”
鄧廷歌被他的話嚇了一跳,臉騰地紅了。
羅恆秋:“鍾幸跟我打賭,說我們這次肯定又得吵架。”
鄧廷歌拉著他解開衣釦的手:“沒吵呀。”
羅恆秋笑了:“是呀,沒吵。我們都進步了對麼?嗯,驗不驗?”
鄧廷歌想起那天自己坐在窗臺一邊抽羅恆秋的煙一邊想他的事情。沉在記憶裡從未被意識到的細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