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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瀟硯:「……」他這不是怕殷惜墨忽然翻臉,自己連自己一個人都不一定能護住,更別提兩個小弱雞。
現在殷惜墨煽風點火顯然是不嫌麻煩大,林瀟硯便冷笑一聲說:「你也別以為有我在就能護住你一路,我也不過才金丹期,碰上大佬照樣歇菜。況且,此行艱險非你所能想像,你還是老實點吧!」
邱雲朗還不太服氣:「有多艱險?」
林瀟硯偷瞄了一眼殷惜墨,一把扯過邱雲朗,在他耳邊陰森森地說:「艱險到我的小命都難保!」
邱雲朗哼了一聲說:「反正你就是不想帶我!」
他約莫沒信林瀟硯的話,但被他這麼拒絕拉不下面子,於是帶著邱遠轉身就走。林瀟硯為他鬆了一口氣。
至於澄觀小大師,他也正好順路,便乾脆一起走。對於澄觀這位深藏不露的大師,林瀟硯十分歡迎,甚至增加了一絲安全感。
有澄觀大師在身邊,殷惜墨總該收斂一些吧?
不,他一點都沒有收斂,甚至變本加厲。
夜間,殷惜墨面色潮紅地滾進林瀟硯懷裡。
林瀟硯束手束腳,不知所措:「你怎麼了?」又在玩什麼把戲?
「硯哥,我好熱。」殷惜墨一把扯開衣領,指著自己身上的紅痕說,「看,一定是硯哥留下的傷讓我發燒了!」
我看你不是發燒是發騷!林瀟硯嚥下這句差點脫口而出的話,眼皮子直跳:「惜音,你別這樣,你再這樣我就……」
「就什麼?」殷惜墨咬著唇興奮地看著他。
林瀟硯抹了一把臉,說:「叫澄觀大師給你誦經了。」
殷惜墨伏在他身上笑的直顫,林瀟硯卻被他搞得又開始頭痛了,這魔頭似乎對於勾引他這件事死心不改,或許,自己應該改變一下路數,讓他知道勾引自己毫無價值。
林瀟硯懨懨地瞅了他一眼,心意一轉,已經有了念頭。
「硯哥是要告訴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嗎?」殷惜墨攀附著他緩緩起身,夜色中柔風纏綿如蛛絲,溫柔而頑固地將他包圍。
泂泂水聲從外面傳來,林瀟硯看著夜色,計算接下來的距離。
他們離開落梅山莊後,又行一段路入了一座城,此刻正歇在客棧內。
這座城是南來北往的樞紐,長清河從中貫穿,客運熱鬧人流繁多,客棧內只剩下兩間房,林瀟硯便義不容辭地承擔起和殷惜墨同住的責任。
明日他們會去往碼頭搭船,上了船沿著河向下,七日之後便可抵達陵洲,到了陵洲,就離林家不遠了。
擺脫殷惜墨,指日可待!
而現在,重要的是穩住殷惜墨!
大約他也知道離林瀟硯認回林家的時間不多了,故而有些急切,想要讓他屬於自己。
林瀟硯道:「此話十分有理,卻不是我想對惜音說的。」
殷惜墨在他耳邊呵氣如蘭,指甲劃過,差點把雪白的裡衣劃破:「那硯哥想說什麼?」
林瀟硯道扭過頭,一把抓住他的手,情真意切道:「我想說,你跟著我,是不會幸福的!」
「哦?為什麼?」殷惜墨並不惱怒,饒有興致地反問。
林瀟硯鼻子哼氣,臥薪嘗膽:「因為,我、不、行!」
殷惜墨:「……?」
林瀟硯舉手,豎起大拇指,緩緩朝下,神情悲憫:「我真的不行。」
真男人,能屈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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